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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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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044

之前傅松聲就覺得尹秀麗的辦公室和家裏過於幹凈了, 當時還沒往這方面想。

家裏還好說,一個部門經理,辦公室這麽幹凈仿佛沒人待是為了什麽?對比一下聶子平, 他的家裏又亂糟糟得無從下腳。

除了想掩蓋什麽東西外不做他想。

尹秀麗的家裏就算了,她死後估計就清理得差不多了;公司安保性強,誰隨意進尹秀麗的辦公室都會被發現——而進入她辦公室的人看到她上鎖的櫃門都會下意識認為她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裏面。

假設尹秀麗被派去處理聶子平, 那麽她一定會感到疑惑——她是腦力派, 槍都不一定會開。會派她去, 只可能是有人懷疑了她的身份。

而她肯定會預料到這一點,所以或許會提前做好準備。

在趕路時,傅松聲通過電話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姜興生:“聶的行為我也費解,隨身攜帶關鍵證據還讓對方的人上車, 這是生怕自己不會死似的。”

聶子平是一個臥底, 不會做出這麽蠢的事情, 他身上的東西說不準是假的,真的可能已經被他轉移了。

姜興生聽懂了:“但是問題又來了, 既然東西都不在他們手上, 他們為什麽還會死掉?”

不需要拼命保護,兩人都不是壞人,大可以逃跑, 或者尋求警方的幫助。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們都想知道。

“先找找吧。”

只有清楚他們的身份和行為邏輯, 才能還原案發現場。

夏漁提前給謝執打了電話,說他們還會來公司一趟。這次謝執的助理早早地就等在樓下了,不用他們說就熱情地給他們帶路,順便說了謝執不在公司的事情。

傅松聲:不在公司挺好的。

再次來到尹秀麗的辦公室, 傅松聲站在中間。思考如果他是尹秀麗的話,會把東西藏在哪裏。

他打開電腦, 需要輸入密碼啟動,這不是他的強項。他打電話把方不言叫來。

打完電話,傅松聲就看到夏漁戴著手套把仙人掌拔了出來,徒手。

“……你的手還好嗎?”

夏漁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她把仙人掌放到桌子上。盆栽中央空出位置,她幹脆用手在裏面掏來掏去。

傅松聲發覺她要做什麽了。

摸了半天,夏漁終於摸到了一個塑料袋包裝的東西,她將其掏了出來。

“我喝藥時就會把藥倒在土地,四舍五入我猜她可能也會把東西藏在這裏。”

傅松聲:“……四舍五入不是這麽用的。”

看著塑料袋裝著的內存卡,他用物證袋將其裝了起來:“我先回局裏了,方不言來後你給他說一下。”

他留在這裏的作用沒有夏漁大。

夏漁:“好的。”

方不言很快來了。

來的時候夏漁正在翻看尹秀麗櫃子裏的文件。房間裏除了她沒有別人,公司老板很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裏,一點都不擔憂她可能會發現公司機密。

但是……

他小心翼翼地問:“傅隊呢?”

“他找到證據先回去了。”夏漁指了指電腦,“在這裏,你站那麽遠幹嘛?”

方不言同手同腳地走過來。

夏漁給他讓了位置。這些文件她一個都看不懂,還是出去找尹秀麗的同事們問話好了。

尹秀麗的同事早就好奇警方的來意了,夏漁一出來,就跑來問:“尹經理怎麽了?”

夏漁:“她死了。”

“怎麽會這樣?”

尹秀麗的同事們驚呼,他們都不敢相信尹秀麗居然會死掉。

有人敏感:“我明白了,尹經理是被殺的對不對?”

夏漁沒點頭也沒搖頭,在他們看來這是默認了。

“殺千刀的,尹經理那麽好的人,到底是誰殺了她?”

“她不是去奔喪了?不會是她那背時父母吧?”

“不知道啊,沒看到警方出通告。”

“接下來怎麽辦?工作誰接班?”

大家議論紛紛。

夏漁趁機說:“你們如果有關於尹秀麗的線索可以提供。”

就如同之前說的,尹秀麗和同事們關系一般,大家都只了解工作上的她。

有人突然想起來:“誒,小李,那天你不是說尹經理有男朋友了?”

小李本來想閉口不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同事都在警察面前點她名了,為了不被警察懷疑,她只好說:“我也只是猜測。因為我是尹經理的助理嘛,我給她匯報情況的時候偶爾會撞見她打電話。”

尹經理在打電話時一臉幸福,掛完電話後又憂愁不已——只有戀愛中的女人才會這樣陰晴不定吧 。

這個和她打電話的應該是沈陸亭吧。

夏漁想。

小李是個很八卦的人,因為在意尹經理的感情生活,她就經常暗中觀察尹經理,想要知道尹經理到底是在和誰打電話。結果讓她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我發現尹經理很關註咱們謝總。”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驚訝不已:“關註謝總?不會吧。”

他們謝總出了名的除了工作誰都討厭。

“千真萬確,每次謝總一出現,尹t經理總是盯著謝總看,而且謝總經手的項目她都加入了。”

“你們想想,尹經理在上個鴻運集團幹得好好的,工資還比咱們這兒高,怎麽就突然跳槽到我們這兒來了?”

年輕的職工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我們不加班。”

“……這不是重點。”小李繼續說,“重點是謝總去國外那段時間,她茶不思飯不想的。”

“我懷疑尹經理喜歡謝總。”

年輕的職工反駁: “你不是說尹經理有男朋友嗎?”

“所以我猜,我猜啊,可能是尹經理的男朋友發現了她……”畢竟是在警察面前,小李遮遮掩掩,“就把她殺了。”

夏漁陷入沈思。

對哦,尹秀麗為什麽要在這家公司上班呢?她多次跳槽會不會和她接到的任務有關?先把這件事記下來。

方不言那邊解開了電腦密碼,但什麽內容也沒有。不過想想也是,這好歹是公用電腦,再怎麽樣尹秀麗也不會在上面有所操作。而她本人的私人電腦不在家,可能已經被帶走了。

“我發現她在瀏覽以前的一些案子。”

方不言退到貼著墻壁,示意她上前看。

是大清洗行動和葉亦晴的案子。

尹秀麗看這個做什麽?

總之先記起來,萬一之後有用呢?

*

信息收集完,夏漁和方不言一前一後地離開公司。

方不言開了車,夏漁想也不想地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他握緊了方向盤,緊繃著身體問:“你可不可以坐副駕駛後面的位置?”

已經坐上副駕駛的夏漁:“不太可以。”

“好、好吧。”

方不言性格軟,車開得也慢。夏漁好幾次都想搶過方向盤自己來開,好在最後他似乎是看出她的蠢蠢欲動,加快了速度。

停好車,剛踏進警局,方不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一邊走,一邊接通電話,剛好碰到拿著手機的傅松聲。

傅松聲掐斷通話:“你來得正好。”

方不言主動匯報情況:“傅隊,我什麽都沒發現。”

傅松聲“嗯”了一聲:“猜得到,電腦也是幌子,真正的東西在那張內存卡裏。”

他把他們帶去了鑒定科。

三人在一個電腦前站定,傅松聲把內存卡插入讀卡器的卡槽,再把讀卡器接到電腦上。

屏幕出現一個方框,想要讀取內存同樣需要輸入密碼。

“鄭叔剛才看了,輸錯密碼三次以上,裏面的信息會全部銷毀。”

很常見的一種保存秘密的方法。

夏漁覺得不對勁,她直接提出異議:“既然尹秀麗藏在哪兒,說明她不想除了警方以外的人發現。她要是這麽設置的話,我們拿了廢卡?而且如果讓沈陸亭那邊的人拿到,他們只需要輸錯三次密碼,直接銷毀不就完事了?”

夏漁說得很對。

但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小心對待。畢竟他們對尹秀麗的側寫都是基於她是好人的基礎上,如果她就是徹徹底底的壞人,會這麽設置不足為奇。

把主場留給方不言,傅松聲終於想起來要去審問魯斌了。

被關了一夜的魯斌精神不減,還能追問警方為什麽要抓他這個良民。

對於這種人,傅松聲一般不廢話,他直接甩出拷貝好的監控給魯斌看。

看到被圈起來的自己,魯斌無話可說。芝麻大的跟螞蟻似的人影警方都能發現,真離譜。

“說吧,你是怎麽把甘飛捷騙去胡同巷的?又是怎麽殺死他的?”

沒有直接拍到他犯罪的過程,魯斌底氣足了,開始喊冤:“我只是路過碰到他,他讓我載他一程,把他送到我就走了。”

“警方正在調查祁嘉言,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傅松聲知道魯斌嘴硬是為了什麽,“我們查到他和黑惡勢力有勾結,不出意外警方會重點調查他。”

魯斌沈默了,他在猶豫在掙紮。

傅松聲在耐心等他想清楚,但夏漁不管這些。

“尹秀麗的死很覆雜,如果你不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的話……”她拍拍本子,“你也不想我們以自殺結案吧?”

她大膽推測,當初聶子平和魯斌討論的就是尹秀麗。

魯斌:“?”

他急了:“她不可能是自殺!你們警方不能顛倒黑白、不負責任!”

果然是尹秀麗。

傅松聲心累,但隊員話都這麽說了,他再拆臺對審訊不利,只好順著她的話說:“現場沒有第三人,與案件有關的人已經死了,我們是可以結案的。不管放哪兒看,我們都無可指摘。”

魯斌:“……”

他被警察的話氣到了,但是又不得不承認警察說得很對。

傅松聲繼續下猛藥:“掃黑除惡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對祁嘉言的調查也可以停止了。”

他起身,做出一副要草草收場的模樣。

魯斌:“……”

“我說。”他妥協了,“甘飛捷是我殺的。”

傅松聲坐回原位:“毒藥哪來的?”

“……認識的一個醫生給我的。”

夏漁迅速在紙上畫出一個人臉,舉起來給魯斌看:“沈陸亭?”

魯斌驚奇:“你們查到他了?”

既然都查到沈醫生了,那麽警方說不定對他的犯罪行為了如指掌,還想撒謊的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和聶子平是在監獄裏認識的,我們確實成為了好朋友。”

所以在聶子平出獄後,他出錢出力給聶子平找了房子,還給他買了車。

一開始聶子平是在他開的酒吧當酒保,但聶子平不老實,沒個正形,嘴上不把門,總是對客人口花花,有時會被客人打一頓。

“我覺得他不適合在酒吧工作,就把他介紹給了我認識的所有人,希望有人能給他找份工作。”

聶子平應該是找到了好工作,原本頹廢的他神清氣爽起來,偶爾會把他的同事帶來。

“但幹我這行的很容易看出來一個人的好壞,聶子平帶來的人都不是好東西。”魯斌說,“他們的眼神就不是普通人的眼神。”

他勸說過聶子平,但後者我行我素,還說這樣來錢快。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魯斌尊重他的選擇。

直到聶子平把一個女人帶來了。

“看到尹小姐的第一眼,我就喜歡她了。”

回憶到這裏的時候,魯斌的臉上帶著笑。

她應該是第一次來酒吧,拘謹地坐在角落裏,聽聶子平侃侃而談。

“後來我聽說了她家裏的事情,一個女孩兒那麽努力地考出來,該有多不容易,我更加喜歡她了。”

但是聶子平不同意魯斌接近尹秀麗。

魯斌沒好氣地說:“比起我,你更危險吧。”

他以為聶子平是怕他帶壞尹秀麗。

但聶子平對他說尹秀麗有喜歡的人了,卻沒有說那個人的名字。

魯斌只好自己調查。

他查到尹秀麗之前在鴻運集團上班,和大公子祁嘉言有過幾次會面。後來她跳槽去了一只魚公司,和祁嘉言的關系沒有斷。

“我打聽到尹小姐很關註一只魚的總裁謝總,這意味著什麽很清楚。”

傅松聲看向聽得聚精會神的夏漁。

只聽見魯斌說:“她一定是為了祁嘉言臥底在一只魚公司,為祁嘉言套取情報。”

這兩家是競爭對手,高端的商戰往往只需要最低端的手法。

傅松聲:“……所以這就是你拖祁嘉言下水的理由?”

“尹小姐肯定就是他殺的!”

魯斌信誓旦旦。

“我還查到祁嘉言最近在追一個女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他無疑是渣男。於是我去找聶子平,讓他告訴尹小姐這件事。”

聶子平當時正要出門,表示一定會傳達。

但是他前腳剛走,後腳就出事了。

魯斌開車路過現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聶子平的車。從路人的口中,他得知死的是兩個人,他們的屍體抱在一起。

“祁嘉言發現尹小姐得知他三心二意的消息,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尹小姐和聶子平一起殺了。”

傅松聲:“……”

好稀碎的邏輯。

“我害死了他們兩個。”

抱著這種想法,渾渾噩噩的魯斌在路上看到了甘飛捷。他早上就聽甘飛捷說他手上握有祁嘉言的把柄,於是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尹秀麗死了,祁嘉言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所以他讓甘飛捷上了車,說有朋友要見甘飛捷,想共同商議把祁嘉言拉下馬的大事。

甘飛捷不疑有他,高高興興地上車了。

“甘飛捷說的把柄是什麽?”這一點傅松聲想知道很久了,照他看來祁嘉言會被甘飛捷發現把柄很不可思議。

魯斌搖頭:“我問過,他不肯說,一定要見到那個t朋友才說,哪怕我說我對祁嘉言恨之入骨他也不肯說。”

這麽保密?更讓人在意了。

之後的事情順理成章,為了轉移警方的視線,他特地用了毒藥,清理了所有痕跡,做出高明的犯罪現場。

夏漁點評:“一點都不高明。”

魯斌不以為意:“我第一次殺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不錯了。”

確實。夏漁:“那你下次改進。”

傅松聲:“……”

他把話題拉回正路:“你隨身攜帶毒藥?”

“對啊,這樣要是我遇到了祁嘉言,隨時隨地都能把他毒死。”魯斌說得理所當然。他早就想弄死祁嘉言了,但祁嘉言不好碰到,攜帶刀具不現實,就只好買毒藥伺機下毒了。

反正甘飛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殺了他他的良心也不會痛。

這很難評。

想了想,傅松聲還是說了:“尹秀麗喜歡的不是祁嘉言,是你口中的沈醫生,他們兩個曾經是一個村的。”

他說的話半真半假。

魯斌呆住了。

不是,這兩人根本沒有聯系啊?

而且他找沈醫生分析的時候,沈醫生也說他分析得對啊。

“我們沒必要騙你。”

魯斌想起來了,聶子平是沈醫生的手下,尹秀麗既然認得聶子平,肯定和沈醫生也有交集。

“難怪聶子平那麽爽快地去找了尹小姐,原來他是被沈醫生指使去殺尹小姐的。”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麽,總之他得出了這個結論,“警官,沈醫生也不是個好東西,你們查查他。”

傅松聲:“你是說他從小就加入某個組織嗎?這點我們已經知道了。”

“他還有專門的倉庫研制藥物。”

魯斌想也不想地丟下一個重磅炸彈:“我也投資了。”

研制藥物?難怪到處都查不到迷藥和毒藥的來源,原來是沈陸亭自己研制的,任憑他們怎麽調查市面上的藥物也是徒勞。

“你知道在哪兒嗎?”

“這種事情不可能讓我們知道的,我只負責分紅就是了。”

想想也是,傅松聲按下這件事,讓魯斌簽字。

關於甘飛捷的案件告一段落,還有尹聶二人的案子。

從審訊室出來,傅松聲在門口看到了姜興生。

他也聽了審訊,確實沒想到甘飛捷是這麽被殺的,兇手的動機就這麽簡單。

“傅隊,我在聶子平的床板底下翻到了痕跡。”姜興生給他們看照片,“就這個位置。”

手指的位置有膠布貼過的痕跡,被貼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了,看形狀看起來是一張內存卡。

“不過已經被拿走了。”

他們動作倒是快。

三個人往外走,碰到了趕回來的陳寄書。他難得皺眉,表情不是很好看。

姜興生關切地問:“怎麽了寄書,這是碰壁了?”實在查不出來也沒關系。

陳寄書沒有碰壁,他把手上的文件遞給傅松聲:“祁嘉言和沈陸亭在幾年前就有勾結。”

這個夏漁知道。就是那家夥開的槍。

“祁嘉言和沈陸亭達成協議,他給錢,沈陸亭幫助他上位——這也是尹秀麗會入職鴻運集團的原因。”

“但同時,謝執開始嶄露頭角,擠占鴻運集團的市場和地位。為了應對這種情況,尹秀麗跳槽進了一只魚公司。”

好啊,迫害她還不夠,還要迫害她哥。

夏漁對沈陸亭的仇恨像堆雪球一樣越堆越多。

“兩人一般是通過尹秀麗搭建的網站聯系,所以我們查不出來他們的關聯。”

尹秀麗一死,他們為了不在網上留下痕跡,就只能私底下見面。

“看來沈陸亭的地位不高。”傅松聲草草翻閱。

像這種成組織的黑惡勢力會有自己的暗網,組織成員大可以通過暗網互相聯系。

“這麽說,沈陸亭是看中了尹秀麗這方面的能力?搭建的暗網或許有尹秀麗的一份力。”

傅松聲想到了那個內存卡,輸錯三次不會銷毀文件,或許是轉移。

正好方不言打電話叫他們過去。

一行人去了鑒定科。

方不言面色凝重,哪怕夏漁擠到了他旁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屏幕的亮光打在他的臉上,他全神貫註地盯著電腦看。

很明顯,密碼已經被他破解。

“不愧是不言。”姜興生高興地拍著方不言的肩膀,“密碼是多少?”

“是葉亦晴遇害的日期。”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答案,而且比起尹秀麗為什麽會設置這個密碼,他們更想知道:“你怎麽想著輸入這個答案的?”

方不言想到了尹秀麗辦公電腦的瀏覽記錄:“我只是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

問題不大,比起密碼,當務之急還是內存卡裏的內容。

五個人擠在一起,盯著方不言的操作。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無數的視頻和錄音文件。

方不言點開其中一個,是銀行搶劫案的視頻。

夏漁驚了,監控不是壞掉了嗎?那豈不是她在銀行裏幹的違反紀律的事情都被拍下來了?

很快她通過拍攝人的視角,看出來這是偷拍的。

視頻裏,夏漁老老實實地抱頭蹲下。

在她旁邊的是沈陸亭。

沈陸亭看到夏漁的瞬間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即他看向劫匪頭頭,腦袋朝夏漁這邊側了側,想表達的意味很清楚。

於是劫匪舉起手槍,對準了夏漁。

即使知道結果,但看著毫無防備的夏漁,在場的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下一秒,夏漁猛地起身,打了劫匪一個措手不及。躲避,攻擊,每一個動作都不多餘,稍有不慎就會死掉。

他們觀看了夏漁的天秀現場。

視頻到所有劫匪被打趴下截止。

夏漁莫名有點臉紅,這不就是在同事面前直播自己的裝神現場嗎!怪不好意思的。同時她又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拍到後面的內容。

視頻清楚地拍到了沈陸亭是如何指使劫匪攻擊夏漁,又是如何指使假裝人質的劫匪偷襲夏漁。

單單這個視頻,足夠請沈陸亭喝一壺了。

後面還有更多的內容。

房間裏肅靜無聲,大家越看表情越嚴峻。

半晌,傅松聲出言:“姜哥,你和不言去把沈陸亭和祁嘉言帶來,我和夏漁去一趟監獄。”

為了防止這兩個人逃跑,還是警方親自去把他們請來比較好。

他打的申請也下來了,必須得去見蔡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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